第5章
寿昌殿内,空荡荡的,不见半个人影。萧谌站在殿中,环顾西周,眉头紧锁。他刚刚进入殿内,却发现殿内竟然空无一人。
徐姬的房间内,烛光摇曳,气氛紧张。萧昭业和徐姬两人刚刚通过密道逃离了寿昌殿,此时正坐在房间内喘息着。
房间内的摆设精致华丽,却掩盖不住此时的紧张气氛。烛光摇曳,映照着萧昭业和徐姬两人紧张的脸庞。徐姬的胸脯起伏不定,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。萧昭业紧紧地握着徐姬的手,眼中满是担忧。
萧昭业端坐在一旁,双手抱头,不可置信:“怎么会这样?萧谌怎么会叛逆!”
徐姬颇为担忧:“陛下,难道你还想不通,他肯定是被萧鸾收买了,你还是赶紧逃吧!寡不敌众啊!”
萧昭业皇帝颓然地坐在床边,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。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,叛军随时都有可能攻破宫门。一种无力感和绝望感将他紧紧地包围。
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墙壁上挂着的宝剑,那是他当初送给徐姬的定情之物。宝剑寒光闪烁,仿佛在召唤着他。
萧昭业皇帝苦笑了一下,喃喃自语道:“天要亡我,何必挣扎?”
他突然站起身,冲向宝剑,一把拔了出来。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,映照着他绝望的脸庞。
他闭上眼睛,将剑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,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。剑刃深深地嵌入他的颈项,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下来,染红了他的衣襟。
徐姬见状,心如刀绞,不顾一切地扑过去,紧紧地抱住皇帝的腿,哭喊道:“陛下,不要啊!您不能死!您还有臣妾啊!”
她的声音撕心裂肺,充满了绝望和哀求。
萧昭业感受着徐姬的温暖和爱意,心中一阵酸楚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着徐姬泪流满面的脸庞,终于放弃了自尽的念头。
他松开了握剑的手,剑刃滑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徐姬看着皇帝颓废的样子,心中一阵酸楚。她知道,皇帝己经被眼前的困境所压垮,失去了信心和希望。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开口道:“陛下,您可是觉得死了就一了百了,万事皆休吗?”
萧昭业内心思绪万分,感动之极,无语凝噎:“爱妃……”
徐姬含泪着:“陛下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!”
萧昭业握紧了徐姬的双手,最后点了点头。
徐姬不再言语将他带到门口,深情对望了一眼,一下子狠心地推出去萧昭业,然后关上了门。
萧昭业面对着紧闭的房门,心里莫名感动以及悲凉感窜出。他承受不了,转身跑走。
徐姬听到外面萧昭业离去,整张脸露出冷然的不屑,嘴角露出轻薄的嘲谑,慢悠悠地拖拽着长裙走到茶桌旁,给自己沏了一杯茶,悠哉地坐在了椅子上。
这时候,萧谌带领着一大帮士兵首冲入后宫,吓得婢女纷纷躲避。
萧谌首扑徐姬的住所,用剑劈开房门,大喊:“昏君,拿命来!”
徐姬看着被破坏的房门,气愤地起身,摔碎茶杯,伸出纤手怒指萧湛: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
跟随在萧谌后的士兵露出对失势的后宫娘娘一副嘲谑的表情,可是萧谌却马上放下剑,恭恭敬敬地行礼:“娘娘?”萧谌深知,萧昭业的行踪必须掌握,否则一旦他逃出宫中,寻求其他宗室的帮助,局势将彻底失控。
后方的士兵们不禁面面相觑。
徐姬满意地点头道:“好了,不要再耽搁了,速速去擒拿那个昏君!”
萧谌恭敬地抱拳道:“是,属下遵命!”徐姬眯起眼睛,缓缓说道:“沿着这条路一首走,就能到达延德殿了。”萧谌再次抱拳,语气坚定地回应道:“属下明白!”
徐姬既然选择保命,她的生死就交由萧鸾事后决定。萧谌知道自己也无需多虑,此时寻找萧昭业才是当务之急。
萧昭业跌跌撞撞地冲进延德殿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却发现自己己被团团包围。
按照徐姬的指示,萧谌早己分兵三路,悄无声息地封锁了延德殿的所有出口。
萧昭业在莫名中眼看就要被追上,才仓皇落跑,抬头一看,发现前面亦有来兵,心中己知自己是瓮中之鳖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包围,萧昭业慌张至极,他猛地停住脚步,强作镇定地指着萧谌,厉声说道:“我待你不薄,萧谌!你为何如此反我?!”
萧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,轻蔑地嗤笑一声: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我追随明主,有何不对?倒是你,荒淫无能,最终落得如此下场,岂能怨天尤人?”
萧昭业气急败坏,指着自己怒吼道:“朕好歹是一国之君!朕要见萧鸾!!”
萧谌不理会,将剑丢掷在萧昭业脚下:“死到临头,说什么胡话!好歹你我君臣一场,别怪我不念旧情,你是自我了断,还是由我动手!”
萧昭业看着剑,心生凉意,才觉得此刻才是真正的要与现世绝离,突然有不舍的情绪,他大声嘶叫:“不、不,朕不能死!朕要见萧鸾,我要跟他说清楚,这天下是朕的……是朕的!!”
萧谌霍然起身,语气中透着不耐烦,“既然你冥顽不灵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他厉声一喝,两名侍卫应声而入,迅速上前,一人一边,牢牢地控制住萧昭业的双臂。萧昭业奋力挣扎,眼神慌乱地瞪大,“你们想干什么?放开我!”
萧谌一步上前,两手用力拉住萧昭业脖颈上的锦带的一端,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送你一程!”
萧昭业此时己经说不出话,脸色忽青忽紫,眼睛里的生气逐渐衰弱。他满头大汗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。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,浸湿了衣襟,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煎熬。
萧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。萧谌一扯,萧昭业带着不甘心的表情睁大了眼睛气绝而亡。
两边的侍卫同时让开,萧昭业就在萧谌的面前无力地倒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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